阿C夢寐以求的是成為一名博士。 一天,他在路上遇到一位名符其實的博土,忙攔住問先生,您手里的這部辭典多少錢?我也極需買一部。” 博士說:“十五元。” 他懊喪地搖頭:“哎呀,太貴,買不起。” 阿C又問:“您這條領帶呢?” 博士說:“三十元,是這部辭典的兩倍。” 他興奮地表示:“便宜,便宜,我立刻去買。” 后來,阿C戴上了博士的領帶,把自己打扮得象博士一樣;卻沒有去買博土的辭典……最終,他也沒能成為一名博士 +10我喜歡
作者:石刃 那一夜,我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。 那天下午一時許,我們坐在鄉政府的天井底下的一排排位置上,聽留著絡腮胡的鄉長說:“郝家村有一違反計劃生育戶,經過多次做思想工作,他就是不聽我們政府的。剛剛接到線報,他懷孕的妻子今天回家了,我們全體鄉干部今天一定要下定決心去做工作,拿下這個釘子戶!” 聽完鄉長的動員令,我們齊刷涮騎上自行車出發了。有點像影視劇中的敵后武工隊。 郝家村離鄉政府有20多公里的路程,我們騎車到了村上,估計下午3點多鐘。 浩浩蕩蕩的隊伍有30來號人,其中還包括鄉政府雇用的當地聯防隊成員三四人。我們先到村支書家停頓,鄉長和開始村支書說著什么。很快,就見分管計劃生育的副鄉長和老支書出了門,估計他們先到計劃生育對象家去探風聲。 這個時候,我才從同事們的聊天中得知:今天工作的對象還是村民主任,他老婆已經生產了兩胎女孩,現在是第三胎懷孕。鄉長給出的指令是,今天“沒米也要做3個果”,意思是說,即使主任老婆找不到,也要把丈夫(即村主任)拉去做絕育手術! 半個小時過后,副鄉長和村支書回報:村主任抵觸情緒很大,他的老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。主任放出話來:自己反正也不想當主任了,鄉政府有本事,就把他拉走結扎。 一聽這話,鄉長也來了氣:“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有個結果!”我們個個摩拳擦掌,準備打一場“硬仗”。 待我們一二一趕到村主任家的時候,他家里已經聚集了一幫人,幫襯著村主任和我們“打口仗”。雙方口角大戰一番后,村主任的門口好像聚集了上百人。 郝家村是個移民村,他們的方言我們聽不懂,他們的凝聚力我們是見識過的。前幾年,一村民和鄰村發生糾紛,他們村里幾百人沖過去,直到一年半載通過派駐工作組,方才平息。 今天,隨著鄉長一聲令下:“把村主任拉出去!”,我們就開始動手了。隨后又聽村主任一聲高喊,具體喊什么,我也記不得了。但見他們村里男女老少,紛紛拿出鋤頭竹竿來了,黑壓壓的一片。我們夾在其中,只能用“人微言輕”來形容。雙方就這樣僵持著,直到天黑下來,也分不出輸贏。 后來,我們自覺地退在了一邊。聽村支書和鄉長輕輕說道:“現在別說把主任拉走,恐怕你們自己也走不掉了。“ 夜,黑漆漆的。不知誰家的鞭炮響了起來。有同事說:“今天是中秋夜。”我這才緩過神來,今晚怎么沒有月亮呢?本來今天是個團圓夜,哪家不是在喝著酒、吃著月餅、享受天倫之樂呢。而我們卻在偏遠的小山村,忍凍挨餓受氣。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大家冷得都在瑟瑟發抖。因為下午出發時,大家衣服都穿得少。 我們大多數人就靠在村支書的屋檐下的柴火旁,度過了漫長冰冷的一夜。 凌晨時分,只聽一陣喧鬧,原來縣公安局派了一批公安干警來協助,我們終于把村主任“請”了出去。 后來,我才知道:午夜時分,鄉長悄悄地派了兩名聯防隊成員,“溜”出去向上匯報。 時間一晃距今已近四十年了,那一夜的記憶難以磨滅,那時候的計劃生育工作——可謂天下第一難。 【作者簡介】石刃,系中國微型小說學會會員。 +10我喜歡